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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想,人家连认识都不认识就被杀了,这个事到哪儿都说不通。”
赵亮接触过的许多抢劫杀人犯,几乎都不认识受害人。
聊天之外,死刑犯会主动要纸笔写遗书。因监管需要,大多数情况下,会由轻罪在押人员协助书写,死刑犯只需口述。写遗书很费时间,有的人甚至会写一年,有的人则是断断续续地写几个月。赵亮和同事偶尔会遇到不写遗书的死刑犯,“那是一心求死的,”赵亮说。
在死刑犯的遗书中,最常出现的句子是“别走我这样的路”、“对××(受害者家属)说对不起,我错了”。
无论是连环杀人犯还是其他暴力犯罪,对自己的孩子和弟弟妹妹,最多的是这样的告诫,有些人还要求监管民警或法官给受害人家属捎话赎罪。
对于自己被终止的人生,大多数犯人会用很多字来记录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人生成功片段,更会对自己走错的几步人生阶段做细致的解释。
赵亮觉得,其实,“如果没有犯罪,他们都是普通人,也有过努力和奋斗,只是虚荣心太重了,犯下了大错。”在许多死刑犯以往的人生中,高于常人的虚荣心和争强好胜,表现得更明显。
最后三天道别多,很多人说相信生命轮回
赵亮说,当最高人民法院死刑执行复核通知抵达后,原审中院法官会提死刑犯签收。
“这时,死刑犯会有新一轮情绪变化,回死囚监舍路上几乎都不说话。进了监舍,其他在押人员会问是不是见法官了?”赵亮说,在押人员一般都对死刑复核很敏感,看守所里在押人员的口口相传,让很多执行细节被熟悉。
一般情况下,得到死刑复核通知的死刑犯会经过一个下午的沉默,在晚上恢复常态。因为同屋的人会提醒他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而犯人则会把自己所有物品清点一番,除了留给家属的遗物,脸盆、衣服之类会分给其他人,私交好的在押犯会得到看起来好一些的物品。
“这时候,监室内的气氛通常会显得很好,有道别、有说、有笑,待执行死刑犯这时显得很放松,他们说这是解脱,为犯下的罪孽赎罪。而死刑犯之间会道别,很多人说相信生命轮回,至少嘴上这样说。”
最后一顿饭,有人想吃臊子面,有年轻的想吃“肯德基”
到了临刑前一天,尤其是会见家属后,死刑犯很少有睡觉的。在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个下午,大多数死刑犯会喊几次报告,想见一下熟悉的监管干警和看守所负责人,说的都是些感谢的话语,并行礼,感谢自己受到的尊重和照顾。因为平时,一些死刑犯家属遇到困难,看守所民警会赶去家访,并会同当地的职能部门交涉维权或协助处理。
“在一起时间太长,都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民警和所里领导不会待很长时间,安抚过后会向死刑犯询问最后的愿望,对一些不出格的要求,会尽量满足。”赵亮说。
赵亮曾几次开车出去买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饭,例如某某家的臊子面、泡馍或者饺子,有的则是想吃一顿炒菜,有年轻的则想吃一顿“肯德基”。
只要市面上常见的,即使是香烟,死刑犯最后要求大多会被满足。赵亮很少见到有把饭菜吃光的,很多人都是动几筷子,说声“饱了”就作罢。
女死刑犯晚上要忙碌一些,会洗澡梳头,同屋的会帮着涂指甲或者修修眉毛,化些淡妆。
“死刑执行复核下来三天时间里,他们一般比较忙,这样也好,能冲淡恐惧心理。”随着临刑日期临近,监管民警的神经也紧绷起来。直到死刑犯被去掉脚镣,移交给执行的法警,任务才算结束。
他们大多有被溺爱的童年 遇事应多问父母,少请教“兄弟”
赵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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