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是时代的要求,在中国经济总量以GDP计算总量到2010年达到世界第二的时候,对于中国未来的走势和举动,国际上存有诸多疑问。我们说中国不走传统大国崛起的道路,即争霸的道路,别人不相信,美国提出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实质上就是为了抑制我们的崛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推出了一套组合拳, “一带一路”便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作为一个大国,中国梦还是一个发展问题,“一带一路”体现的便是发展的东西。我们常说要找到发展的一些优势,制定新规则。西方非常害怕我们改变规则,或者抛弃现有的国际体系,这个基本上形成了共识,我们不会抛弃,还得靠它。我称之为修庙,建庙,不拆庙。无论是亚投行,还是上合银行,我们做的是增量改革。
有时候庙都不让你修,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增加中国份额这件事,大家都同意了,但是美国国会不批,不让你改,这很困难。但是我们不能光等着,那我们就建新的,你愿意来也可以来,他们说排斥,我们不排斥。加入亚投行,美国说规则,我说你进来不就共同制定规则吗?你进来了不就规范了吗?也有人说中国搞亚投行,以后就是中国主导50%份额,你进来中国的份额不就少了吗?日本不进来,美国不进来,你也不进来,中国再不拿一半,亚投行就没了。我们要发挥大国的建设性作用。
此外,“一带一路”面临很多挑战,这是大家关注的焦点。第一个最大的挑战就是疑虑,对中国的战略的疑虑,对中国的倡议战略意图有怀疑,担心中国主导,不合作。东盟国家最担心,一担心就不愿意参与,或者半信半疑,你在的时候表态,你走了又不跟你合作了。这些东西要允许人家看。
第二个挑战就是争端,要建立海上新秩序,第一站就是南海,能否有效地掌控局势,使得争端不升温、不扩大,避免战争,要想一些新的办法,超越争端,这样才能发展建设。有没有可能超越呢?我认为,要从传统的狭隘的思路里中跳出来,并不是要你放弃,因为哪个国家都不会放弃,哪个领导人也不会放弃,但是总是有一些办法。争端不是思路。
第三个挑战是风险。中国投资很大,这些基础设施,投进去,资金都担心能不能回来。这个要宽泛地理解,有些援助性的,发展性的不能直接回来,可以间接回来,促进了贸易,促进了投资,你受益了,这个钱也就拿回来了。所以这些东西要算大账,当然也有政治风险,我们涉及的这些国家,大部分政治都在转型期,不是太稳定。
现在中国因素已经成为很多国家国内政治的一个变动原因。反对党总是要找反对的理由,可能就抓住中国,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认为,要加强对相关国家的政局变动的研究,一些大的公司到海外投资,不研究经济,研究政治,因为经济他们知道怎么干,但是唯独政治不了解,政治判断和政治预测,这方面我们要进一步加强。
第四个挑战就是我们自己急于求成。我们领导人提出要见成效,但是也不能太急,至少打算十年,按照国际的预测,到了2025年中国可能会成为第一大经济体。那时候应该说最大步我们就跨过去了,要有长的打算,不能急于求成,过快了不行。
第五个挑战就是开放性,中国的倡议不能把它变成中国的,要变成大家的,要强调共建,强调开放,强调对所有国家开放,欢迎所有的国家参与,包括国际现有的组织。
(注:本文由本刊记者刘彦华在对作者采访基础上整理而成,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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