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14岁起跟富二代男友吸毒 走向艾滋不归路

2016-06-27 16:03:03来源:东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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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37岁的潘菲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年轻,标准的鹅蛋脸、长睫毛,会说话的大眼睛让她整个人充满灵气。可她刚一开口说话,就露出了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与精致的五官很不搭调。记者并未露出异常表情,潘菲却主动说:“这是扎海洛因造成的,我现在也就脸能看,衣服之下已体无完肤了……”

生活报6月26日讯 每周五是省公安厅强制隔离戒毒所的探视日,潘菲听到管教叫着一个个名字,学员们去见亲人的脚步声是那样的相似,她觉得,那脚步声轻快、急切,更包含着期待,她似乎很肯定,门外甚至高墙外,都不会有人等她,这20年,毒品将她与家人之间隔断,而她却随时可能与死神会面。

“潘菲,有人来看你了……”门内的她恍惚了,还会有谁惦记她?会不会是那个她离开前,最想获得谅解的人。37岁的潘菲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年轻,标准的鹅蛋脸、长睫毛,会说话的大眼睛让她整个人充满灵气。可她刚一开口说话,就露出了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与精致的五官很不搭调。记者并未露出异常表情,潘菲却主动说:“这是扎海洛因造成的,我现在也就脸能看,衣服之下已体无完肤了……”说着,她又掀开衣袖、挽起裤脚,胳膊和腿上一个个青紫的针孔、一片片腐烂的肌肤,让记者不忍直视,这些痛苦的印记,会是怎样的一段记忆。

14岁校花与“富二代”男友一起吸毒

“以为自己好看就行,有的是人争着对我好,每天都很嗨”

支离破碎的家庭让潘菲过早地堕落,说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潘菲狠狠地吸了口烟,“我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4岁那年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带着我改嫁了。几年之后,母亲和继父又生了个男孩,他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弟弟,我一直跟着姥姥生活……”缺少家人的关爱和管教,潘菲在学校顽劣不恭,逃学、打架、谈恋爱伴随着她少年时代的成长。而在潘菲的潜意识里,漂亮的外貌是她最大的资本,校花的头衔也让她自傲,“因为天天有人追我,有人对我好,这样的生活我很享受。”潘菲说。

也许是与潘菲同乡,且年纪相仿,潘菲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显得十分健谈。“20年前,佳木斯有一家迪吧相当出名,你去过吗?”“社会上当时有名的大哥,我们都一起玩过……”潘菲随口说出了几个社会闲散人员的姓名……就是这样的成长经历让潘菲误入歧途。“14岁时,我处了个对象,他家很有钱,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富二代’,美中不足,他也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为了寻找幸福,14岁那年,潘菲和男友私奔到了深圳。

她和男友把带来的钱挥霍一空,没了经济来源,他们便想法赚钱。“年纪小又无一技之长能干什么呢?一个熟人说我长得漂亮,可以介绍我去夜总会。”潘菲说,她到夜总会当了三陪女,男友开始偷盗扒窃。有一次,潘菲在夜总会陪客人时,客人“请”她抽了一支掺有海洛因的香烟,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忘记了所有不愉快,而她更愿意把这种感觉带给男友分享,于是,两个人一起吸毒。“那时候,我在夜总会当三陪的收入和男友每天扒窃的收入加起来,一天最多能有上万元,这些钱全都用于吸粉了。”

20岁陪各色男人“扎针”

“不谈感情,没有自尊,我是被毒品奴役的行尸走肉”

在深圳的生活并没有潘菲当初想象得那么美好,两人干偏门赚的钱已经无法满足吸毒的巨大支出,争吵不断,最后分手了。

“我该去哪?”孤身一人的潘菲想起了在北京当三陪女的深圳姐妹,于是,她带上几万元钱只身去了北京。到北京后,潘菲重操旧业,“有客人吸毒,我就跟着蹭一口,蹭不到就自己去买,赚的钱全部用来买海洛因了。”潘菲说,“我陪各色男人吸毒,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不谈感情,没有自尊。”由于毒瘾大,而且从事非法行当,在北京的那段时间,她曾两次被警方送去戒毒。

“总在一个地方被警察抓,太上线了,我得换个城市生活。”于是,2000年潘菲去了沈阳,在夜总会里,潘菲遇见了比自己大16岁的男朋友。“他是设赌局的庄家,而且也吸毒,那时候,吃喝穿戴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只有一件事能吸引我,那就是谁能供我毒品,我就跟着他。”潘菲说,在沈阳,她和这个赌局的庄家同居了6年,在这6年间,潘菲结识了很多吸毒人员,这些人不是小偷就是赌徒,要不就是三陪女,他们经常聚众吸食毒品,后来,这个男子因为涉赌被警方逮捕,潘菲就和这个男人分手了。

34岁查出艾滋病

“一天高烧无数次,生命随时会消逝,毒品最终吞噬了我”

从1997年第一次吸毒到2006年潘菲与男友分手,近10年间,潘菲的毒瘾越来越大,从开始的吸食变成了注射。“你看,胳膊上的针眼全是扎针留下的。”潘菲挽起衣袖,没有血色的胳膊有些浮肿,上面除了烫的烟花,就是静脉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她说,毒瘾一上来,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把毒品注射到体内,不管这个针头谁用过,只要扎上就行。“从吸毒到现在,我一共进了7次戒毒所,2013年春节,我突然有种想过正常人日子的想法,于是,便有了戒毒的想法,可是一检查,我竟得了艾滋病……”潘菲低下头,将手中的烟蒂狠狠地按灭,“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吸毒变得更加疯狂,就想扎死算了。”潘菲说,患病后她又回到了沈阳,回到了曾经生活的圈子,天天不吃饭也不知道饿,后来由于病情愈发严重,不得不去医院治疗,有一次,她一天被抢救了三次,几乎是与死神擦肩而过。这样的生活,潘菲又过了两年。

2015年12月,潘菲回佳木斯看望姥姥,由于没有随身携带毒品,潘菲犯了毒瘾。“那时候我就一个想法,必须回沈阳扎针。”于是,潘菲便来到了佳木斯机场,一打听飞往沈阳的航班还有余票,马上取钱去买票,可当她再回到售票口时,机票已经售完,潘菲顿时疯狂起来,大闹佳木斯机场,闹完之后,她被送到了戒毒所。

采访结束时,潘菲说,她每天都会多次发烧、呕吐,烧糊涂时,满脑子都是妈妈的身影。这次探视妈妈没有来,是继父来的,给她拿了一些衣物,这是潘菲进来以后,唯一来看她的人。

“也许妈妈仍不愿见我,不见也好,免得心疼,她还会心疼我吗?”潘菲自问自答地翻着继父给她带来的东西,当看到一件红色上衣时,声音沙哑了:“我让她伤透了心,她却还惦记着我呢……”

强戒所:

这里不希望有“再见”

在省公安厅强制隔离戒毒所采访时记者了解到,目前,在此戒毒的女性吸毒者年纪最大的55岁,最小的只有16岁,从年龄跨度上看,22-35岁的女性吸毒者最多,达到60%左右。据强戒所教导员于莹介绍,目前,在该所戒毒的吸毒女中,包括潘菲在内,有三人被查出患有艾滋病,她们与其他戒毒人员隔离,现在她们非常配合治疗,病情也趋于稳定。她们感染上艾滋病的原因主要是滥用注射器,血液感染而患病。为了坚定吸毒人员戒掉毒瘾的信心,强戒所定期安排探视,“亲人的牵挂”是戒毒最大的动力。同时,强戒所还定期举办“人生观大讲堂”等宣教活动,通过宣传和教育,让吸毒人员认识到毒品的危害,并增强戒掉毒瘾的信心;此外,强戒所还定期举办阅读会,通过看书,让吸毒人员学习有用的知识,引导他们走出戒毒所后学有所用。

“这些戒毒人员离开时,我们不会说‘再见’,因为我们最不愿意在这里再见到熟悉的面孔,每个吸毒人员离开戒毒所时,管教们都会点头微笑,让她们好好生活,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于莹说。 (文中人物为化名)

责编:侯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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