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说,与以前相比,比较好的是今年至少可以洗脸洗脚了。“生活舱里首次配备了开水桶,可以每天化雪洗脸洗脚,以前内陆考察的两个月队员都是靠湿巾来擦脸的,当然考察队今年也带来很多的湿巾,毕竟两个月都没有办法洗澡。”
因为内陆考察队共有28个人,但车却只有几辆,所以大部分人要坐在后车厢里。对此,刘科还打了个比方,“坐在前边驾驶室的就好比是动车的软座,在后车厢里就好比是绿皮火车硬座,最痛苦的是这个硬座还没有减震,颠簸程度可想而知,喝水时水倒进衣服里是常有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少喝水。”
遇“地吹雪”眼镜糊雪结冰
穿越“鬼见愁”地带颠得腰酸疼
刘科说,科考期间,他们遭遇了地吹雪、白化天、暴风雪、晴空降雪等南极几种常见的天气,被东北地区称之为“刮烟炮”的“地吹雪”就是其中之一。
出发第一天,刘科正在雪坑里采样,“此时天空并没有下雪,地面上强劲的风将地表的雪吹起,雪坑里漫天飞雪,雪从各个位置打在我的脸上,在采了一米深的样品后已经是睁不开眼了,”刘科说:“雪糊满了我的眼镜,然后结成一层冰,眼镜已经不能用,衣领、帽子上都是冰,手套也湿透了索性只戴一次性薄膜手套,手基本也没有了知觉”。
刘科说,在考察队行进过程中,他们经历了被队员们形象称为“鬼见愁”的地带,“这里地形起伏,车辆在附近行驶时颠簸得非常厉害,这几天坐在后车厢里我一直都戴着护腰,每天晚上都依然是腰酸背痛的感觉。”
-40℃每天8小时深冰芯钻探
与寒冷相比疼痛已不算什么
据刘科介绍,在路上奔波了15天后,他们于2015年12月30日终于抵达中国在南极海拔最高的科考站——昆仑站。该站距离南极海拔最高点只有7公里左右,在这里大家开始了深冰芯钻探等科考工作。
深冰芯钻探不是件易事,光是进冰芯房就让刘科“大开眼界”。“我们用的钻孔液是醋酸丙脂,是一种极易挥发的有机物,刺激性极强,闻过以后就会咳嗽,呼吸道很难受,考察队配备了防毒面罩,防护眼镜。但是在南极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戴着防毒面具来呼吸,你可以想象有多难受。”
科考队每天8小时两班轮换在-40℃左右的冰芯房里进行钻探,冰冷的温度,“再加上钻井液‘异样的芳香’,再困再累都让你异常清醒。”刘科说,最终,此次南极考察深冰芯351.5米,使中国深冰芯的总深度累计达到654.5米。
此次刘科还带着自己的课题:对昆仑站断面表层雪进行采样。刘科告诉记者,在4米多深的雪坑里采样,没有梯子他们就用纸箱堆起来爬上去,有时还会摔倒。但“这里疼痛与寒冷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你几乎没有感觉,采完样品时,我们的胡子上都结满了冰,回来换衣服时连体服的内衬上都结上了一层冰,室友都惊呆了。”
“雪坑采样是一个既耗时又费力的一项细活,尤其是在昆仑站4000多米的海拔高度,又是在-35℃的环境下在外作业一天,如果你的体力不行,可能你就回不来了。可是当自己采完样品,看着满满的收获时还是觉得很欣慰。”刘科感慨。
责编:张崇民

赞

踩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