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1月6日，美国国会山被数千名对总统选举结果不满的民众占领并引发流血冲突，“美式民主”丢尽颜面、跌下“山巅”。一年后，美国和世界相关舆论不约而同发现——民主制度失序引发政治乱象，进一步撕裂了美国社会。
这一年，美国政治极化愈演愈烈。“党派之争在全国范围内继续肆虐。随着对民主的怀疑增强，团结的希望基本消退。”《华盛顿邮报》日前刊文称，国会山事件之后，民主、共和两党针对选举舞弊的指责和骂战没有平息。受此影响，美国舆论普遍担心今年11月的中期选举和2024年的总统大选会暴力重演。美国社会宗教研究所一项民调显示，18%的美国人和30%的共和党人，认同以下说法：“为拯救我们的国家，真正的美国爱国者可能不得不诉诸暴力。”美国VOX新闻网站甚至预测，激烈的选举中获胜一方的合法性一旦受到失败一方的怀疑，大规模的街头示威、瘫痪的国会、甚至是党派之间致命的暴力就会爆发。
这一年，美国社会深层次矛盾不断激化。美国智库皮尤研究中心最新调查结果显示，90%的美国受访者认为不同党派的支持者之间存在严重分歧，近60%美国受访者认为民众不仅在政策领域意见相左，在基本事实方面也难以达成共识。当前，美国社会贫富分化、种族主义变本加厉，极右翼民粹势力加速坐大，草根运动推波助澜。为了攫取政治资本，美国政客不惜激化矛盾、挑起对立。美国学者罗伯特·卡根指出，美国正陷入内战以来最严重的政治和宪法危机，未来三至四年内，很有可能出现大规模暴力、联邦权威瓦解、国家分裂为红蓝阵营的局面。
这一年，美国国家治理效能持续弱化。美国两党痴迷“否决政治”，利用“民主”机制缠斗不休，导致国家治理失灵。针对疫情纾困、基础设施建设、社会福利、政府债务上限等经济民生立法，成为两党博弈主战场。即便美国疫情恶化至此，两党还忙于相互拆台，就戴不戴口罩等基本问题争得不可开交，却把广大民众的生命权、健康权抛诸脑后。《纽约时报》刊文称，美国面临最普遍、最深刻的挑战是民主政治碎片化，政治权力分散到不同派别和势力中心，使民主政府难以有效运作。当民主政府无力兑现承诺，公民将出现疏离、不信任和沉默。
一年来，美国社会新的乱象一次次扯下遮羞布，把美国政治制度的顽瘴痼疾暴露无遗。美国广播公司和益普索的一项新民意调查显示，如今，只有20%的美国公众表示对美国选举制度非常有信心，甚至与2021年国会山骚乱后进行的民意调查相比还有大幅下降。《华盛顿邮报》称，国会山事件与其说是单一事件，不如说是美国社会分裂、无法达成共识、民主制度衰落、全球影响力下降的转折点。一个反复无常的美国将不再被其盟友视为民主模范和可靠伙伴。
过去这一年，美式民主在“国会山沦陷”的火光中混乱开局，在所谓“民主峰会”应者寥寥的尴尬气氛中黯然收场，而且不断留下“山巅之城”“民主灯塔”侵犯人权的新纪录。当今时代，人类社会发展正处于一个新的十字路口，面临新的严峻挑战。奉劝美方能够怀谦卑之心、悯国人疾苦，放下虚伪、霸道、大棒和双重标准，进行应有的反思，与国际社会相向而行。（作者为本报评论员林子涵）
《人民日报海外版》（2022年01月08日第01版）
责编：叶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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