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9月2日，阿富汗喀布尔一处被美军空袭过的居民区的居民站在汽车残骸旁。塞夫拉赫曼·萨菲摄（新华社发）
在美军仓皇撤出阿富汗之际，“9·11”恐怖袭击事件迎来了20周年。在这个极具讽刺意义的历史时刻，美国一些政客、媒体只顾计较自身得失，全然不反思自身罪行。
美国究竟给阿富汗带来了什么？
美军在阿富汗犯下的种种罪行不容掩盖，国际社会必须深入调查、严肃追责。
战争罪行罄竹难书
8月底，仓皇撤退的美军在阿富汗上演最后的疯狂。据BBC报道，在8月26日喀布尔机场发生的爆炸事件中，大量遇难者并非死于爆炸，而是被美军士兵射杀。3天之后，美军再度伤害阿富汗平民。8月29日，美军对喀布尔机场附近的疑似“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发起无人机打击行动，造成包括5名儿童在内的10名阿平民死亡。
在全世界的高度关注下，美国在阿富汗疯狂作孽，欠下的累累血债又添上新的一笔。正如美国领导人近日的惊人之语，“美国驻军阿富汗20年，并不是为了阿富汗的国家建设，更不是为了帮助它建成统一、集中的民主国家”， 20年间，美国在阿富汗的罪行罄竹难书。
——肆意屠杀平民。2008年，美军对赫拉特省阿齐扎巴德村空袭，造成近百名平民遇难；2010年，驻阿美军士兵组建“杀戮小组”，出于娱乐目的射杀无辜平民，并割下遇害者手指作为战利品；2012年，美军士兵罗伯特·贝尔斯枪杀驻地附近村庄16名阿富汗平民……统计数据显示，20年来，美国军事行动造成10多万阿富汗平民伤亡，约1100万人沦为难民。
——存在大量虐囚行为。2016年，美国国防部曾被迫公开驻伊拉克和阿富汗美军数百张虐囚照片。2020年，国际刑事法院首席检察官表示，有证据显示，近百名阿富汗囚犯在审讯过程中遭到折磨、虐待甚至强奸。
——纵容甚至支持恐怖主义。美国政府一边吆喝着打击“伊斯兰国”，一边却暗中在阿富汗楠格哈尔省对“伊斯兰国”在阿分支围而不歼，任由其发展壮大，甚至直接帮助转移人员并提供武器弹药。在美国的纵容之下，阿富汗恐怖组织的数量从2001年的个位数增加到如今的20多个。
——给阿富汗留下“烂摊子”。据世界银行统计，2020年阿富汗国内生产总值为198.07亿美元，人均GDP仅为美国的0.8%；失业率约为11.73%，为1991年来最高。喀布尔大学学者评估，战争使阿富汗经济凋敝，长期位于最不发达国家行列，全国半数以上人口处于贫困线以下。
“美国对阿富汗犯下的最大罪行是战争罪和反人类罪。”上海外国语大学中东研究所教授朱威烈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指出，美国打着“反恐”旗号发动阿富汗战争，给阿富汗带来了巨大灾难。阿富汗的主权、安全和发展等核心利益都受到严重摧残，人权保障无从谈起，毒品日益泛滥，贫困人口急剧增长，恐怖主义不断滋生，经济社会发展出现大幅度倒退。
长期进行掩盖包庇
近日，在一些美西方媒体的渲染下，美军在喀布尔机场的溃逃成了“英雄撤离”。在驻阿美军撤退期间，美国多个军方部门在社交媒体上启动所谓“人道主义”风格的宣传，“美军士兵怀抱阿富汗婴儿”“美军士兵与儿童亲密交流”的照片不时流出，引发各国网友的质疑。有评论指出：“美军是名副其实的侵略者，根本配不上这些溢美之词。”
“阿富汗战争就是基于谎言的战场犯罪和灾难！”美国社会政治活动家比尔范奥的评论一针见血。长期以来，对本国在阿富汗犯下的种种战争罪行，美国政府、军方及媒体不仅矢口否认、百般抵赖，还处心积虑掩盖真相、包庇罪犯。上文提到的美军士兵罗伯特·贝尔斯，在枪杀平民后被送回国内受审，通过达成认罪协议成功逃脱死刑。2019年，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还利用行政权力赦免了在阿富汗犯下战争罪的美军士兵。
更令人发指的是，为了掩盖驻阿美军的丑闻，美国政府肆意践踏国际规则，粗暴阻挠国际机构对美军在阿富汗战争罪行的调查工作。2020年，在国际刑事法院决定调查美军罪行后，美国国务院宣布对发起调查的检察官法图·本苏达实施制裁，冻结向其提供支持的个人和实体在美国的资产。此外，美国还以自己不是《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缔约国为由，宣称国际刑事法院无权调查美方人员，并诬蔑国际刑事法院是一个“腐败的机构”。
朱威烈指出，当前美国拉拢西方盟友强调所谓“基于规则的多边主义”，其实质内涵是丛林法则叠加强权政治，是赤裸裸的“伪多边主义”。美国习惯性“退群”毁约，经常以“非缔约国”身份为由，拒绝接受国际多边组织或多边条约的约束。因此，美国很难主动承认自身的战争罪行。
国际社会敦促追责
8月24日，中国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和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陈旭敦促联合国追究美国等在阿富汗侵犯人权的种种罪行，受到古巴、委内瑞拉、伊朗等国家的支持。
对于美军在阿富汗的暴行，国际社会也不乏谴责声音。据俄媒报道，俄罗斯政治学家认为，美军违反了明确规定空袭只能在战区进行的多哈协议，“正在犯下战争罪”。德国《法兰克福汇报》讽刺道：“美国‘不负责任’的耻辱形象注定永载史册！”英国政治和国际关系学者汤姆·福迪撰文称，美国打着各种旗号发动战争造成人道主义灾难，是真正威胁世界的罪魁祸首。
朱威烈指出，在阿富汗主权政府正式成立后，国际社会应支持其对20年阿富汗战争进行调查研究，并在阿富汗政府的主导和参与下对相关国家进行战争追责。这事关国际公平正义。
当地时间9月9日，联合国安理会举行阿富汗问题公开辩论会。中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耿爽在会上表示，有关国家过去20年在阿富汗的所作所为以失败告终，他们应该认真反思，及时纠错，而不是一走了之，将问题甩给阿富汗和地区国家。
宁夏大学阿拉伯研究院院长李绍先向本报记者指出，阿富汗战争的结局证明，美国的军事干涉和强加民主已经彻底失败。对于阿富汗今天的 “烂摊子”，美国难辞其咎。现在，阿富汗有望迎来建设独立自主国家、实现和平发展的曙光，但仍缺乏“造血”功能，高度依赖国际社会的支持和帮助。美国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而应反思自身，承担责任，和国际社会一道帮助阿富汗实现平稳过渡，走上和平重建道路。（记者 李嘉宝）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21年09月15日 第 07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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