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抢劫谋杀碎尸多名陪侍女郎的两主犯被枪决

2016-11-03 20:05:05来源:海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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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日,吉林市。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杨树彬与张玉良被执行枪决。至此,这个从2002年开始作案的4人犯罪团伙正式被宣告画上了句点。他们通过勾引陪侍女郎上门然后索钱,杀人后碎尸,行径及其恶劣。当时曾经引起极大的恐慌与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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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回顾:碎尸尸体抛入下水道致拥堵

  这是一幕令人不愿回忆的场景。那是在2002年9月11日,中午,吉林市船营区一栋居民楼下水道莫名拥堵,还往外涌出“肉馅”,气味实在难闻,居民不堪其扰报警。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经过一系列侦查最后确定,下水道泛出来的“肉馅”属于两名女性。在顶楼租住的杨树彬、张玉良、吴宏业和戢红杰(女,杨树彬的同居女友,现已判刑)已经逃逸,他们涉嫌将两名陪侍女性绑架,抢走16万元后碎尸,将尸体抛入下水道致使堵塞。

  根据此前的媒体报道,该团伙又涉及多起类似案件。多家媒体称他们在1998年至2004年间,有分有合,采用相同手段,先后在广东深圳,浙江台州、嘉兴等地,杀害并碎尸8名异性陪侍人员。共计作案6起,抢劫碎尸10人。抢劫财物折合人民币200余万元。他们以嫖娼为由,打电话将女性陪侍人员骗至出租屋内,用残忍手段,逼迫被害人说出银行卡密码或让其家人、朋友汇款,还逼迫被害人用电话诓骗其他异性陪侍人员到出租屋内。取得钱款后,将全部10名被害人杀害并碎尸,装入塑料袋或抛扔到河里、垃圾桶、下水道。

  还有媒体报道称,公安部曾发出网上通缉。在黑龙江、吉林、内蒙古等警方的努力下,2011年12月9日,多次迁移、已经漂白身份的该团伙4人在内蒙古包头市被警方控制,案件宣告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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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法院认定俩主犯碎尸2人

  新文化记者了解到,尽管传言甚至包括一些媒体中都提到杨树彬团伙杀害并碎尸10人,但是经法院核准,该杨树彬、张玉良事实上总共碎尸2人。在国家最高法院出具的《刑事裁定书》中,关于二人的罪行认定中,包括2002年8月,杨树彬等4人将两名陪侍女郎骗至吉林市船营区某小区出租房内,勒索12万余元钱财后,利用残忍手段杀人碎尸。

  另外,法院认定,2002年12月26日,杨树彬伙同戢红杰及另外一名男子将两位年轻女性骗至出租屋,威胁二人交出存折密码后以做生意名义骗取亲属钱财,共计约10万元后逃逸,对二女有殴打行为,并未害其性命。2001年6月20日,杨树彬、张玉良伙同另外一名男子在山东省文登市,使用相同手段劫走一名女性20万元,同样有殴打行为未害其性命。

  最高法院认为,杨树彬、张玉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用暴力、胁迫手段劫取他人财物,并非法故意剥夺他人生命,行为均构成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杨树彬组织、策划并伙同他人实施抢劫、杀人犯罪,且系杀人主凶,系最为严重的主犯。张玉良参与预谋并具体实施抢劫、杀人犯罪,亦系杀人主凶。其在抢劫、杀人共同犯罪中均起主要作用,系主犯。二人均被核准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此前,戢红杰已被判刑,吴宏业被判刑后死亡。随着11月2日杨树彬、张玉良被枪决,这个4人犯罪团伙彻底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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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逮捕吴宏业。

  释疑:为何5年后才被枪决?

  据了解,杨树彬1970年生,今年46岁,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户籍为吉林省舒兰市。张玉良比杨树彬小2岁,哈尔滨人。戢红杰则为舒兰市人。舒兰市是吉林市的县级市,此案在吉林市当地可谓众人皆知。有人提出疑问,为何2011年该团伙即被警方控制,为何至今才枪毙?

  新文化记者咨询得知,经过前期的调查、取证等工作,2013年杨树彬、张玉良被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宣判后,二人均提起上诉,次年9月份吉林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开庭再审,因证据问题撤销原判发回重审。2015年5月20日,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重新审理,仍然判处杨、张二人死刑。宣判后,二人再次提出上诉,省高级法院再次开庭审理,于今年2月份驳回二人上诉,维持原判并报请国家最高法院核准。

  “这都是法律程序的原因,说明我国法律的正规化与严谨性,并非二人在其中‘玩猫腻’。当然,他二人也有拖延时间的想法,不然不会一直提起上诉。”知情人士向新文化记者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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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主犯是啥样的人?

  杨树彬:除了被宣判死刑时,永远都是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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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日下午,新文化记者来到吉林市看守所,试图碰触这两个使用残忍手法杀人的凶手的内心。不过,遗憾的是,杨树彬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与记者相见。

  “如果仅凭想象,很难与杨树彬的模样联系起来。”看守了杨树彬4年多的管教麻警官介绍,“他白白净净的,看上去还文质彬彬的,丝毫没有给人穷凶极恶的感觉。”

  提到杨树彬,麻警官第一句评价的话是:“这人心机很重,喜怒不形于色。

  麻警官介绍,只有当最高法院的死刑核准判决宣读完毕时,杨树彬的表情才凝重了一些,眉头微锁透出了情绪的变换。其同监舍的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不高兴了,“因为他不怎么说话了,不像以前那么自然了。”而这大约5年的其他时间里,杨树彬从来没有笑过,无论是白天和室友还是晚上做梦,或者和管教谈心,从来没有露出过笑容,也没有哭泣或者发怒的表情,永远都是一脸平静。

  “可能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也不一定能做这么残忍的事。”一位管教评价。

  哪怕和同监舍的人,杨树彬从来都是说自己没有干过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只说自己抢过钱,为了生活而去抢劫,还说相信自己的官司能打下来,不会被判死刑。没有人知道,他是在自我心理安慰还是习惯性的隐藏心机。

  “这人心机很重。我管了他4年,却只能说不怎么了解他,猜不透他的心理。这样的人挺少见。”麻警官称。

  在麻警官的眼中,杨树彬唯一透出一些人间暖味的时候是偶尔提到他儿子的时候。“非常少,提到过他儿子,说对不起他儿子。其他的亲人,他从来不提,他的母亲、女友都没有提过。

  张玉良:彬彬有礼,在看守所从不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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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良的风格和杨树彬有些相似,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相对比较热忱一些,说话的时候特别注意礼貌用语。如果他不想回答记者的问题,总是会说对不起,还会非常“体贴”地表达歉意:“这个让你完不成采访任务了,我表示很遗憾。但是我真的不想说,请您谅解。

  见到张玉良的始终,记者一直很难将其与那样恶劣凶残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1.7米左右的微胖中年人,很是白净,戴着一副眼镜,用词文明,不时冒出一句“人情薄如纸”之类的语言。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双手压膝,不会有任何一个令人不舒服的动作。

  “以前你们都是通过媒体了解我的。但是真实的我不是那样的。”张玉良这样对记者说,但是他拒绝说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提到过去,无论是案情还是家人还是自己的经历,他都是一句话:“过去的就过了吧,我不想提了,不想触碰以前的记忆。

  问到再过一个夜晚他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心理感受,他说“肯定是会后悔的。不过还好,我心理素质够用,会平静对待。”这是与其交流半个多小时,张玉良唯一正面回答关于自己情况的问题,还说晚上会平静得睡觉,不会想太多。不过,尽管他一再强调自己心情平稳、早已料到结果会坦然面对,但是在记者的接连提问中,他还是说出了一句反映心情波动的话:“我现在没啥心情。我这人,看中尊严。

  崔警官也说,张玉良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他在押期间,家里人没有人看过他,也没有给他寄过衣物或者钱,他也不跟家里联系。他可能有个孩子,但是他从不提起,更不提其他亲人。缺衣少药了,都是看守所管教们帮他,所以他特别尊重管教。看守所的人性化管理,是他唯一愿意和记者讨论的话题。

  “他自视甚高,总觉得如果杨树彬听他的意见,他们不会被抓住。即便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也没有怨恨杨树彬,觉得被抓了就认栽了。”崔警官介绍。

  最让崔警官觉得庆幸的是,张玉良在看守所内,还曾说过“如果当时没有被抓,还会作案”之类的话语。“幸好他们被抓了,消除了隐患。我当时曾经和他聊过,问他是否想过被害人都是年轻的女性,人家也有父母,将来或者已经有了家室,你们作案的时候不想想对别人带来的危害吗?”

  张玉良当时没有说话,但是他后来表露出忏悔与歉意,觉得对不起被害人,还想捐献遗体给社会用以赎罪,但是最终因种种原因不了了之。

  “就拿我们这事警示一下后人吧。”张玉良最后这样和新文化记者说。

责编:朱惠悦、总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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